我偏头避开,针尖擦着耳垂扎进墙里,墙皮立刻冒起青烟。
灵犀仙子的广袖翻卷,数道银线缠上他的手腕,她的指尖泛着淡紫——那是用了毒。
"说,谁派你来的?"我用弑魔剑抵住他咽喉,"正道?
还是凌霄?"
他突然剧烈咳嗽,黑血从嘴角涌出:"你。。。你以为就你们在查?
太初剑胎。。。早被。。。"话没说完,他的瞳孔骤然涣散,心口浮现出一朵黑色曼陀罗——是吞了毒囊。
我扯下他的青铜令牌,背面刻着个"凌"字。
灵犀仙子蹲下来翻他的储物袋,取出半块玉珏,上面的纹路和冷轩羽腰牌上的云雷纹如出一辙。
"正道和魔族勾结的证据,有了。"我把古籍塞进怀里,"但剑胎的下落。。。"
"他临死前说早被,"灵犀仙子指尖抚过玉珏,"可能已经被转移了。"
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我抬头的瞬间,三枚淬毒飞针擦着我鼻尖钉进墙里——暗星刺客,专杀查案人的死士。
"退到角落!"我反手甩出三道魔纹,逼退从梁上跃下的灰衣人。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检测到致命威胁,建议触发魔化·血怒,消耗20%本命精血。"
"开。"我咬碎舌尖,血腥味在嘴里炸开。
左眼的天机目变成纯粹的红,刺客的动作在我眼里慢得像蜗牛。
我抓住最近那人的手腕一拧,听到骨头错位的脆响,他手里的匕首掉在地上,露出袖口的暗星刺青——和三年前杀我师父的那批人一模一样。
灵犀仙子的银铃突然连成一片急雨,最后一名刺客的喉咙被银线割开,他倒在地上时,怀里掉出张纸条:"截杀云澈,活要见人,死要见书。"落款是"凌霄殿"。
"他们急了。"我扯下刺客的面巾,是张完全陌生的脸——暗星刺客从不用熟人。
灵犀仙子蹲下来检查尸体,突然抬头:"他身上有魔气残留,和魔影使者的一样。"
我捏紧手里的古籍,太初剑胎、正道魔族勾结、暗星刺客。。。这些线头在我脑子里拧成一股绳。
夜风从破窗灌进来,吹得书页哗哗响,我瞥见古籍最后一页被血浸透的地方,隐约能看见"隐龙"二字。
"灵犀,"我转身看向她,她发间的银铃还在轻颤,"你听过云岚山西麓的隐龙洞吗?"
她瞳孔微缩:"三百年前有修士在那发现过上古剑冢,后来被一场山火埋了。
怎么?"
我摸了摸左眼,天机目里又浮起那片模糊的影子——这次,影子里多了座被藤蔓覆盖的山洞,洞口刻着两条纠缠的龙。
"去隐龙洞。"我把古籍收进最里层的储物戒,弑魔剑在掌心嗡嗡作响,"徐老头没写完的字,该有人替他补上了。"
灵犀仙子笑了,银铃碎成一片星光落在我肩头:"我就说,你这潭水,不搅得他们天翻地覆是不会停的。"
庙外,乌云终于遮住了残月。
我踩着魔气腾空而起,左眼的天机目里,隐龙洞的方向浮起一团暗红的光——那是血,是秘密,是该被撕开的伪装。
这局棋,才刚到中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