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望四下,没有一个人。无奈之下只有使出浑身力气,将她拖进了车里,直奔医院。
路上,手机响了起来,那特意设定的音乐宣示着他的身份‐‐我的男人。
&ldo;用完餐了吗?&rdo;他浑厚的嗓音从那头传了过来。
&ldo;刚刚结束了,你到家了吗?&rdo;
&ldo;嗯,我去接你?&rdo;
&ldo;你还真得来一下,出了些状况。&rdo;我看了看后座的女人,无力的叹着气。
&ldo;怎么了?!&rdo;他焦急的问着。
&ldo;纪兰在我车里,昏迷了。&rdo;
&ldo;……&rdo;
沉默传来。
雷诺估计是愣住了。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现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ldo;好,你在哪儿?&rdo;
&ldo;我现在正赶去仁敬医院。&rdo;看了看那不远处的标识,应该很快就到了。
&ldo;等我。&rdo;
&ldo;好。&rdo;
扣掉电话,无奈的看了昏睡中的纪兰,竟忽然对人生有了许多的感叹。
时过境迁,果然一点都不假。
人也好,事也罢,不用心去呵护,迟早是要从指fèng中溜走的。
而到那个时候再想挽回些什么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是种聪明的动物,一但知道什么东西会让自己疼痛的时候,再次接近的时候就会心存戒备。要想让人在敞开心扉,毫不芥蒂的接受的话,会艰难的无法想象。
我不相信纪兰不明白这点,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痴迷吧。
不是爱的痴迷,而是不能接受失败,不能接受别人不爱自己时的那种精神上的痴迷吧。
某种程度上来讲,爱情,确实会让人变得疯狂和愚蠢。
疯狂到为了口气,而断送一切。
那不是愚蠢,又是什么呢。
医院,终于抵达。医生和救护人员将纪兰抬了进去。
我则坐在外面走廊,等着。
贫血,营养不良。医生稍后便给出了答案。也把纪兰由急救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看着那苍白的小脸和那高高挂起的点滴,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可怜她的心情,竟开始蔓延。
为了制止自己泛滥的同情心,我走出了房间。来到走廊,等着雷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