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沙哑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极其难辩认,可即便如此我还是认出了是雷诺。
&ldo;你怎么了?&rdo;声音不对啊。
(2)
&ldo;发烧药在哪?&rdo;他艰难的出声。
&ldo;发烧药?你生病了?&rdo;我心里咯噔一下。
管家和刘妈今天公休,清洁的佣人也只有他们在的时候才会出现。他一个人在家!
&ldo;嗯……告诉我要在哪儿就行了。&rdo;电话那头的声音更加虚弱了。
&ldo;你,你打开我床头柜子里的医药箱。最里层有你的发烧药。&rdo;
他一定是去了卫生间的医药柜去翻。可我早已经把他可以用的药分隔了出来。敏感体质的他,只能吃几种固定的药。
&ldo;找到了吗?&rdo;
&ldo;嗯……&rdo;
电话里传来了抽屉的响声。
&ldo;你先吃点药,睡一下看看怎么样。&rdo;我说。
&ldo;……&rdo;可这次电话里却&lso;嗯&rso;的一声都没有了。
不会是昏倒了吧!
犹豫了半天,我还是觉得不能这么放任他不管。匆忙的穿起大衣拿起包包,快步走了出去。
&ldo;lisa,帮我取消今天的行程,我有急事!&rdo;
迅速的交代完毕,便匆匆离开。
车速,恐怕是其所未有的最快速度,一向求安稳的自己从来没有如此过。
驶入大宅,把车停在路边便跑了进去。
穿过大厅,直奔楼上卧室。
天……
打开房门,一个硕大的身躯虚弱的趴在床头柜上,旁边散落着已经开封药,连个水杯都没有。
我赶紧上前,晃动着他的身躯。臂膀通过手心传达的热度高的吓人!
&ldo;诺……诺……&rdo;我试着叫醒他。
可好一会儿也不见任何回应,我只好拖动着那壮硕的身子,将他往床上挪动。
半晌,经过艰难的斗争,终于连拉带拽的将他放置到床上。
呼……
我累得坐在地上大出一口气。这可真不是女人干的活儿啊!
撑起疲惫的身子,接了杯水,又收拾了一下散落桌面的药片,在查阅数量后发现他并没有吃到嘴里。
于是量体温,喂药,冰敷就成了既定程序。
等到一切妥当,坐在床沿看着他那张雕刻般俊脸时,才发觉自己有多可笑。
如&lso;犯贱&rso;之类的话语不停的在脑子里嗡嗡作响。
原来结婚、丈夫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名词,它们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已经深深的进驻我的生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悄然无声。以至于一向敏感的自己竟无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