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作罢。
与此同时,气
势也被她压了一头,他斟酌几秒后,低下头咕哝:“我不想说。”
时透月松开手,开始思考自己的言辞是否太过激,态度是否太强硬,貌似这么做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采取稍微温和些的法子吧。
“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她凑到对方面前,露出友好度百分百的笑,语气明显软下来,“我们去买材料吧,给你做生日蛋糕。”
被她毫无征兆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但听说有生日蛋糕吃,经不起诱惑的某人出于条件反射,立刻点头,弱弱地来了句:“好嘛。”
不顾对方意愿,时透月一把牵起他的手,自言自语似的问:“做什么蛋糕好呢?草莓蛋糕?巧克力蛋糕?还是提拉米苏味的?”
小金毛如同受惊般浑身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大脑出现短暂的罢工,待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她带进了超市。
他总感觉这样牵着手走不太好,视线环顾四周,发现路人都专心于自己的事,不是埋头选购食材,就是伸出脖子张望,寻找目标货架。
根本无人在意他们,如此一来,他心底那点拘谨和扭捏顿时荡然无存,顺势回握住对方的手。
二人经过商讨,决定做巧克力味的蛋糕。
*
时透月有做甜品的经验,她觉得做蛋糕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根据配方表来完成就行,大概率不会翻车。
她想了想,把降谷零也拖进厨房,其美名曰:提高体验感,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给自己做生日蛋糕。
降谷零拗不过她,只得老老实实地走到灶台边,遵从时透月的指示,打破鸡蛋壳,小心翼翼地将蛋清蛋黄分离开来。
“先要做蛋糕胚,蛋黄糊的配方是……书上说必须要搅拌均匀才行,这样蛋糕才能蓬松柔软……”
依照着烹饪上的教程一步步来,不敢有丝毫怠慢,两人在厨房里忙活一下午,终于烤出形状漂亮,色泽诱人的蛋糕胚。
降谷零细致地摸上巧克力味的奶油,时透月负责裱花,最后在蛋糕正中央一笔一划地写上:祝零生日快乐。
他看着工整的字体,皱了皱眉,表情透着疑惑,“你平时都叫我‘降谷同学’啊。”
“可是蛋糕上面写降谷同学很奇怪诶!像是老师做的蛋糕,还是写‘零’比较亲切。”
“那、那你以后也叫我零吧,显得比较亲切。”
厚着脸皮提出要求后,他突然就后悔了,由于害怕被拒绝,都不敢看她,把头扭朝一边,两眼直直盯着烤箱。
“好啊。”时透月一口答应,顺着话茬往下接,“你也直接叫我月吧。”
“……月。”
“干嘛?”
“随便叫叫。”
“……”找揍啊?!
把在超市买好的蜡烛一根根插到蛋糕上,用火柴点燃,时透月跑到窗边,把客厅的窗帘统统拉好,又小跑着坐回矮桌旁。
“要唱生日歌吗?”她问。
降谷零愣了愣,摇头似拨浪鼓,“不用了,怪不好意思的。”
“好吧,那你许个愿。”
十指交叉叠于胸口,他虔诚地闭上眼,嘴唇轻轻嗫嚅,好像在小声念着什么咒语,但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吹熄蜡烛后,他垂眸看向两人一下午的劳动成果,当即犯了难,“我舍不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