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人,都比谢正阳年长。
最老的那位,大约四十岁了。
督邮公孙大人头戴五梁冠,正襟危坐,缓缓说道:
“本官来到桃源县,察举孝廉,为朝廷选荐人才。你们五人的事迹,我都已经知晓。现在,有些问题,一个个地问你们。”
谢正阳等人一起抱拳施礼。
督邮手指第一个人:“那谁,你上前来。”
最老的那个布衣上前,抱拳道:“草民鲁信健,见过大人。”
督邮点点头,缓缓说道:“今年,桃源县大旱歉收,百姓税赋粮草,都不能足额完成。依你看,该如何是好?”
鲁信健想了想,抱拳道:“以草民愚见,今年旱情严重,所收不足往年四成。朝廷应该减免赋税,与民生息。等来年丰收,再收取今年所欠的钱粮……”
谢正阳闻言,不由得多看了鲁信健一眼。
这老大哥,不错。
“住口!”
督邮勃然大怒,瞪眼道:“我本以为,你有办法为朝廷分忧,却不想,竟然如此荒谬。都减免税赋,朝廷开支,从何而来?退下!”
鲁信健张了张口,抱拳而退。
大堂两边的官吏们,一片冷笑。
督邮看了看卷宗,又说道:“郝继友,上前来。”
一个奶油小生,上前施礼,细声细气地说道:“学生郝继友,见过督邮大人!”
好基友,这名字果然没错。
是那味!
督邮点了点头,开口道:“本官听说你,才华过人,冠绝乡里。现在,你就当场赋诗一首,我看你才学如何。”
郝继友一愣:“大人,前天晚上,我爹去拜会你,不是说好了,不作诗的吗?”
众人闻言,一片窃笑。
很显然,郝继友的父亲,贿赂过督邮。
估计督邮大人这两天在春风楼耗费了不少精神,一时忘了当日的约定,换了考题。
可是郝继友这傻瓜公子,竟然在大堂之上,提起此事!
这不是打了督邮大人的脸?
果然,督邮大怒,瞪眼喝道:“本官清廉公正,一视同仁,让你作诗,你就作诗!”
郝继友叫苦:“可是,我没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