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害怕了,一起回答:“两个字!”
东郭连江也抱拳认错:“谢公子,我错了,是两个字。”
“你在军前嬉笑,怠慢军心,挑战长官权威,该当何罪?”
谢正阳板着脸:“先记你二十军棍,待我攻破二龙山之后执行。如果你能戴罪立功,则免予执行。”
东郭连江心里大呼晦气,却只能以大局为重,抱拳道:“末将认罚!”
众人看见谢正阳将东郭连江治理得服服帖帖,更加惊悚。
谢正阳挥手:“队列解散,原地待命!”
兵卒们都松了一口气,解散队列,在桑园里休息。
谢正阳招呼东郭连江,一起走出树林。
东郭连江也不敢开玩笑了,默默跟着。
看看前后无人,谢正阳笑道:
“连江兄,刚才只是演戏,严肃军纪,保证明天可以打胜仗。至于那二十军棍,我可不敢打你。剿灭周霸天之后,我也回来种田打猎了,不会抢你的军权和饭碗。”
吕正良笑道:“此乃苦肉计也,非如此,不能震慑军心。”
东郭连江笑道:
“也是我嘴欠,该打。正阳兄弟,我没想到你是大将之才。等我们打完了二龙山,一起去边关打仗吧。我看你呀,日后肯定是大将军!”
“我不想当大将军,只想安心地种田打猎,养活老婆和妹妹。”
谢正阳上马:“我去村里看一下,家里盖房子,也不知道进度如何。”
村里的榨油厂,也开始生产了。
但是只有一台榨油机,白天生产,产量很可怜。
因为剿匪的事,村里的猎户和壮丁,都没时间在榨油厂干活。
就这一点可怜的产量,乡亲们也很开心,因为找到了一条活路。
谢正阳家里的东西厢房,也快盖好了。
“村长二哥,你再给我盖前后两排房子,加上东西厢房,形成一个四合院。”
谢正阳取了二十两银子丢给谢松:“等我灭了周霸天,就回来住。”
谢松接过银子,连连点头:“兄弟放心,多找两个工匠,三五天我就能给你盖好。”
谢正阳告辞,带着一个瘸子一个驼子,准备返回县城。
出村不久,正遇上蔡寡妇蔡秀萍。
蔡寡妇背着女儿,在路边寻找成熟的狗尾巴草,看见谢正阳,笑道:“正阳,听说你当官了,跟着县太爷做事,还要去打二龙山,是吗?”
“也没当官,但是的确要打二龙山。”谢正阳点点头:
“蔡大嫂,周霸天是你表哥,可是这家伙无恶不作,官府是一定要剿灭他的。他活着,附近的乡民都没有活路。他死了,我们才能活下去。”
蔡寡妇也叹气:“我知道,周霸天抢劫了夏家庄,杀了人,还糟蹋了人家的媳妇和姑娘,实在该死。”
谢正阳问道:“周霸天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蔡寡妇摇摇头:
“其实,周霸天也是个可怜人,有个妹妹长得漂亮,是我表妹,被花亭侯抢去做小妾。周家表妹不从,咬掉了侯爷的半只耳朵。侯爷一怒,打死了周家表妹,事后还不放过周家,命令官府,向周家征税,逼死了我的姨父,也是就周霸天的父亲。
周霸天全家饿死一半,弟兄三人活不下去了,这才上山做了强盗。”
谢正阳皱眉:“原来是花亭侯,逼得周霸天成了强盗?”
花亭侯淳于烈,是桃源县北部的侯爷,因为祖上有军功,继承了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