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浑身颤抖,不敢说话,只是点头。
谢正阳扭来扭去,使劲晃动着木板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忽然间轰隆一声响。
破旧的木板床,塌了。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破床!”
谢正阳破口大骂。
门外的小罗罗们哈哈大笑:“四爷有劲,床都被折腾塌了!”
谢正阳已经下了床,在黑暗中,两根手指伸进嘴里,一按咽喉。
胃部一阵痉挛,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
谢正阳一伸手,打开木门冲出,“哇”地一张口,狂吐起来。
这是催吐法,谁都会。
有两个小罗罗躲闪不及,被谢正阳喷了一个满头满脸,不由得跳起来,大呼晦气。
“我特么……喝多了,山寨里的酒……有力气!”
谢正阳扶着墙弯着腰,又干呕了两声,摆手道:“四爷要洞房,你们……都去玩!”
小木屋外满地狼藉,酒臭熏人。
小罗罗门纷纷后退,还有人笑道:“四爷,你这不是喝酒喝醉了,是见了女人就醉了吧?”
谢正阳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返回小木屋,也不关门,将那姑娘扑倒在门板上,挣扎两下,昏睡过去,嘴里还喃喃自语:
“夫人,洞房了,洞房了,夫人……”
那姑娘瑟瑟发抖,扯过床单,盖住了自己和谢正阳。
周霸天悄悄走过来,打着火把,在门外看了半天,然后一笑,带上了小木屋的门,招呼小罗罗们:
“都去睡吧,这里别管了,别打扰四爷洞房。”
小罗罗们都很失望,叹着气,摇着头走了。
谢正阳当然没睡着,但是却不敢动,搂着那姑娘装睡。
那姑娘也睡不着,在谢正阳的怀里发抖。
谢正阳翻了个身,扯起了呼噜。
黑暗里,姑娘也轻轻松了一口气。
天色刚亮。
山寨外面,就传来强盗们的操练声。
谢正阳揉揉眼睛,坐起来,帮那姑娘整理好衣服,起身出门。
“老四醒了?昨夜里那姑娘,还不错吧?”
周老三咧着嘴走来,探头向小木屋张了一眼。
“三哥,我昨晚酒喝多了……好像啥事都没干成。到现在,头还痛。”谢正阳摇摇头,揉着太阳穴:
“把工匠叫过来,做好的弓弩也都拿来吧,我教兄弟们制作弓弩,调试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