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麽?我们可以走了麽?呜呜呜呜呜呜。
后面我们怎麽联系?还有那个接头的人怎麽样了?」
顾砚声继续道:「是真的,不过待会会有一份文件需要两位签署,内容是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保密,不然还会被抓回来,做到沉默是金,我想两位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这是草拟的文件,两位可以看一下,待会签署就节约时间。
博文是个商人,刚来上海想要关注期货价格,所以会去期货交易所,中午12点左右就会在期货交易所右手边的咖啡店喝一杯咖啡,喝完咖啡会去一趟洗手间,去完就正常离开。
如果安全我会想办法联系你们,如果我没出现,代表有变,博文第二天再去一趟,注意洗手间内门框的左下角,那里我会留下讯息。
之后做你自己的事,不出格就没事,另外芸姐也别闲着,找房子安顿下来,三天后的早上八点你去法租界公董局询问是否可以入籍法国的问题,被拒绝以后回趟家,我会跟着你回家,拿到你的居住地点。」
两人连连点头。
「好了,没问题就先这样,两位休息,晚点会找你们签合同,记得保密,下一位。」
何芸起身,眼神关切,口型轻微:「保重。」
顾砚声笑着送人。
。。。。。。
「哎,顾律师,这合同我不签!这简直就是想要控制我的思想,我不签!我不止不签,我还要投诉他们!谁给他们抓我的权力!我又没犯法,还打我,这帮王八蛋!」
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在那挥斥方遒,口水乱喷。
法租界待久了,总有人不识趣,前一刻还怕的要死,以为又要挨打,现在知道能出去了,又横起来了。
巧了,这人顾砚声之前还重点关注过,黄包车行的襄理,季伟丁。
只不过发泄的季伟丁发现这个顾律师对他的情绪毫无反馈,好像看猴戏一样坐如钟,还脸带微笑,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太无趣了。
顾砚声等他发泄完,这才说道:「季先生,有些事你可能没搞清楚,案子不是结束了,而是这次案件中针对你们的调查结束了。」
「什麽意思?」季伟丁坐下皱着眉。
顾砚声长出一口气:「实话告诉季先生,这次被抓的人之中,有人的关系通天,找到了法国领事馆出面说情。
而这次的案件牵涉到一位日本的重要人物和事情,行了,我明着告诉你,当时有一个日本贵族在那个茶楼,法国人是知道的,那些出现的日本便衣就是保护那位日本贵人,结果有人行刺,消息泄露!
所以在场的人才全部被抓。
这麽重要人物的行踪泄露,你说日本人能善了麽?换做你是不是也要挖出这条消息是从哪泄露的?在场的人是不是都有嫌疑?」
「那不是我呀。」
季伟丁听到了隐秘,虽然还有怨气,但态度好了点,还有心情打探,「那那个什麽贵族死了没有?」
「不关你的事别打听,你这样被日本人知道很危险。」顾砚声眼神警告。
想到日本人,想到那些人询问的狠厉,季伟丁绷紧了牙:「是,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