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迢迢看他这个样子就猜到了,一口气憋在胸腔中硬是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她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胳膊泄恨,但愿他喝醉后的修为没有丢。
“姑娘?”外面侍女在重复。
江迢迢深吸一口气,模仿着初醒时的气息,对外面道:“我还要再睡一会儿,你们先不要进来了。”
江迢迢来魔域后经常起得晚,果然在她出声后外面便没有了声音,侍女们转身离去没有起疑。
她推了推沉衍,催促道:“你穿好衣服,快些出去。”
沉衍被江迢迢推的有些憋屈,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君后了,即便同塌而眠又如何,谁敢多说什么。
他纵使有再多的不愿,被江迢迢瞪了一眼后也就老实了。沉衍起身整理着层层叠叠的衣襟上的痕迹,可是经过了汗水的浸渍和大力挤压后的褶皱哪能如此简单地抚平?
他勉强穿上去,只能等回了寝殿再重新换一身。
沉衍从床上下去,江迢迢脸上的艳色还未褪去,身上欲盖弥彰地披着一层被子,头瞥向一侧不去看他。
他俯身在她的脸颊上啄了一口,道:“我走了。”
江迢迢将人喊住:“……等等。”
沉衍停下脚步,欣喜地转身看着她,“可以不用走了?”
呸,想得美!
江迢迢将头瞥得更远,红着脸吩咐,“你、先将被褥给我换了。”
凌乱不堪的床榻上被褥被染上了黏腻的津液,散发着腥腻的味道,微弱又不可忽视。
沉衍身体滞了滞,将她抱到另一侧,亲手替她换上了一套新的被褥。收拾出来的脏床单无处可藏,沉衍想了想将被褥尽数收到了乾坤袋里。
沉衍听话地跟个小丫鬟似的,“好了。”
江迢迢:“滚。”
沉衍:“……那我走了。”
江迢迢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那些被褥,但只要不让人知道是从她这里拿出去的就好。
待人走后,她重新躺回床上出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房间里还萦绕着那种似有若无的味道。江迢迢躺不下去了,她起身让人给她抬水进来。
镇魔殿中,沉衍换了一身衣服又变成了那举手投足都威严赫赫的魔域君上。
凶冥过来禀报沉衍之前要他查明的事情,“主人,查出来了,圣女星珠和骆宏锦联手了。”
之前他一直在追查星珠和巫七为什么会突然恢复修为,这次恒文长老对江迢迢的试探后被贬让他狗急跳墙,被凶冥抓住了马脚。
半年前,根据凌飘瑶的交代,骆宏锦借她的手逃出仙苑大牢,之后沉衍整日都在沉浮宫守着江迢迢的冰棺,人也浑浑噩噩的不曾真正地管理魔域,他们便失去了骆宏锦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