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江迢迢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一定要将事情查清楚。
镇魔殿里,沉衍坐在内殿软塌上,凶冥站在后面,问道:“主人为何说江大小姐是因为聚魂灯复活的?”
沉衍:“不想看她为难罢了。”
“主人从未怀疑过她吗?纵使你用了合……”凶冥在沉衍的眼神下将后两个字吞下去,继续道:“那也只是留住她的半缕魂息罢了。”
沉衍自然是怀疑过的,可即使她有事瞒她又如何,他之前瞒着她的又少了吗?
凶冥快被沉衍这整天躲在暗地里整天偷看人家镜像的样子郁闷死了,干脆道:“主人为何不直接和她解释呢?或许江大小姐知道你们是被凌飘瑶和邵珏算计会原谅主人呢?”
沉衍道:“她不会信的。更何况若非我瞒她,旁人也没有可乘之机。”
凶冥苦口婆心,“你又没有解释过,或许信了呢?”
沉衍眉角跳了一下,似乎意有所动。
凶冥再接再厉,“试一试总没有坏处,就算她不信左不过还是如今这个局面,若是信了,你就不用再如此隔空相望了。”
沉衍一向不擅于将自己的心事宣之与人,感情一事更甚,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他打开水镜,打算先看看江迢迢再说。
可是遍寻了山水云间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沉衍想到今日暗牢里发生的事情,心下紧张,立马起身出门寻找。
这边,江迢迢从江澎澎嘴里知道凌飘瑶现在被关于大牢之后便过来了,她在听到‘大牢’二字时便猜到自己看到的与之前想的可能有些出入,但是没有想到出入会这么大。
阴暗湿黑的大牢里窥不见一丝天光,牢狱里魔卫已经听令停了刑罚。魔气环绕的荆棘床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被绑在身后的木架上,精神萎靡、眼神无光,看着都不像一个活人。
她问旁边的两个魔卫,“她……这样多久了?”
魔卫道:“回禀君后,二百三十一天,日夜施刑不曾停歇。”
二百多天了……
江迢迢:“她……不会死吧?”
魔卫:“君后放心,君上有令,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死去。”
“……”江迢迢犹豫了一下,试着喊了一声,“凌飘瑶?”
凌飘瑶眼皮颤了颤,没有任何回应。
江迢迢看着眼前的人,内心更是无比混乱。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睛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江迢迢微微侧首,下意识地去看身后的人。
鼻尖清冽的冷香冲走了牢房内酸臭的味道,江迢迢顿了顿,道:“沉衍。”
手腕被沉衍不轻不重地圈着,是那种不会攥痛了她却又绝不可能让她挣脱的力道。沉衍带她走到干净的地方两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