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情节离奇的侦探小说或是电影,不过是作家们编造的‘特例’。并不是规律性的东西。
大多数的受害者都是被认识的人杀害的,原因也很简单。
谢雷经常在心中说这句话,“大多数的受害者都是被认识的人杀害的,原因也很简单。”以提醒自己不要用看侦探小说的方式去天马行空地把案子想复杂了。
绝大多数的案子,确实是非常的简单的。
甚至有时候简单的让人惊讶。
就比如佟阵轻而易举地就从泰迪。霍伦那儿,搜查到了一件沾染着血迹和类似软组织的工作服。
因为知道了泰迪是左撇子,而凶手被推断也极有可能是一名左撇子,佟阵依此申请了搜查令,搜查了泰迪。霍伦的家和酒吧。这件带着血迹的棕色斜纹工作服就是在他的酒吧后面的仓库搜出来。
听到泰迪。霍伦再一次被佟阵拘捕的消息,谢雷惊讶万分。他立即从医院赶回警局找到佟阵。
“泰迪那件工作服上的血迹,你真的认为是道尔的血?”谢雷开门见山地问。
“现在还不能知道。”佟阵看起来心不在焉,“今天是周末,化验结果要在下周二或三出来。”
“你没有让他们加急?”
“没必要加急。这个案子本来就拖了很久。”
谢雷疑惑地看着佟阵:“泰迪没有对工作服上的血迹做一些解释吗?”
“解释了。他说他是在掏鱼内脏的时候弄上去的。化验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你真的相信他那个样子……能杀了道尔?”
佟阵瞥了一眼谢雷说:“他工作服上的是道尔的血的可能性确实很小。我们都知道血液、脑浆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溅到凶手身上。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泰迪没有杀死道尔的可能性。现在我已经把他重新抓回监狱里去了。他有足够的时间在那儿焦燥不安、混身冒汗。直到他愿意把他所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谢雷这才恍惚明白了佟阵的用意。
如果泰迪真的杀死了自己的祖父,那么他的心中一定会有愧疚感。在面对巨大压力的时候,他就很容易说出什么来。而且迪瑟尔曾说过,他的家庭有浓厚的天主教的气氛。再加上泰迪也不可能是个‘久经沙场’的杀手。所以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佟阵的方法倒是很容易让他说出什么来。
“这事很难说。”可是谢雷还是表示反对。泰迪不符合他勾勒的凶手轮廓。“很多人都是怀着愧疚过一生。”
“可是很少有人有这种愧疚——弑父的愧疚。杀死祖父和弑父没什么区别了。”佟阵说,“这是非一般的愧疚,很少有人能挺得住。他会说出点什么的。”
“说说你怀疑泰迪的理由。”谢雷把自己外出穿的外套脱下来,挂在佟阵的衣帽架上。
今天的警局显得比往常都乱糟糟,走廊外面不时传一阵阵压低了嗓门儿的笑声,几个奇装异服、头发染的浅浅的梳的像是麦穗似的家伙,裤子吊在屁股上,戴着手铐从佟阵办公室门前走过,走向审讯室去。谢雷想起这些似乎是CatherineWillows(C姐)正在主办的那个案子里的嫌疑人。竟然有这么多人要被同时审问?
“泰迪。霍伦脾气太坏,肝火太旺。”佟阵说,“他曾把素不相识的人打到住院。如果是他的家人让他更加恼火了呢?他会做出什么事?……我从他的档案中发现他有犯罪纪录。这样的人是不能申请到经营酒类的许可证的。所以我又去查了他是怎么开的酒吧。”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酒吧的许可证?是违法经营的吗?”谢雷站在门前望着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