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地赶紧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赫凯和那个女生的背影,快门连连按下:
他势必要让云桉看清她以为的靠山是什么面目的人!
出了oonlight,又像回到秩序井然的世界,月明风清。
拐进一旁南街公园,高大沉静的槐树在身侧,洁白可爱的槐花团团簇簇堆满枝头,花木扶疏。
潮湿的晚风一吹,拂过几粒槐米,撒在匆匆行人的肩头。
树下,年轻的人快速走过。
赫凯一面生气云桉骗他生日的日期,一面又庆幸还好没有错过,但是想想她居然那么大胆敢未成年就跑来夜店,还是生气以及后怕。
如果今天他妈的他不在,她能搞得定那种人?
赫凯越想越觉得生气,但是混乱的思绪中又生出一丝被折磨的苦闷。
她今天真漂亮,漂亮得他不敢多看,漂亮得他对她发不起脾气。
陈肥龙以前说被爱的女人总是骄纵些,仿佛知道自己就是筹码,总不顺着你的心意来,讨厌得很,但你又拿她没办法,碰一下怕她会疼,大声说一句又担心她不开心。
于是怪自己犯贱,为什么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空气潮热,像被闷在花香里。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云桉跟在身后,知道自己闯祸,不敢乱说话。可无奈他腿长步大又是爱运动的人,一路快走,云桉便一路在后头小跑跟着。
“等”走了一段,她实在不行了,刚开口又收声。
她猜他生气了。
也是,现在比赛也开始了,他却要送个拖油瓶回家,能不生气?
还是越没存在感越好,闭嘴继续跟着吧。
但kiki给她的这条小黑裙限制了她撒丫子跑起来的可能,她艰难跟上。
“等等”
她实在喘,还是开了口,但他好像听不见似的,只顾一直往前走。
这是什么新型教训吗。
她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云桉又咬着牙跟了一小段。
而且今晚本来就热,这样快走一身汗更不舒服。她还穿着还穿着絲袜,一出汗整条腿都不舒服。
他还不如直接训她呢。
所以她最后还是沉不住气,喊他的名字。
“赫凯——”
无意拉长的语调,似是恃宠的无辜。
赫凯咬牙,突然定住,而云桉没刹住车,就这么生生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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