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清低头浅笑,柔声道:“我知道了。”
叶行远也弯了弯嘴角,随后对阮柠说:“你身子不好,先回去歇着吧,我还有些话要和夫人说。”
阮柠从地上起来,对着叶行远福了福身,娇滴滴地说:“那柠儿就先告退了,行远哥哥今日从宫里回来辛苦了,柠儿亲手熬了一碗参鸡汤,行远哥哥要记得喝哦!”
叶行远不好驳她的好意,温声道:“你自己身子不好,以后不要做这些事了,我哪里需要参鸡汤补身子?好好照顾自己,回去吧!”
“是行远哥哥,那柠儿先回去了。”
阮柠说着就往门口走,走到许南清身边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对许南清说道:“柠儿身子不好,还要劳烦夫人多多照顾行远哥哥了。”
言毕,她轻飘着脚步离开了书房。
阮柠走后,书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叶行远想要解释的事情太多不知该从哪里开口,许南清猛地一与他单独相处不免有些紧张,嘴巴像是被浆糊黏住一样怎么都张不开。
最终,还是叶行远清了清嗓子,先开了口:“不在舒柳院等着我,怎么自己寻到这儿来了?”
“昨日便没能相见,我便直接过来了。”
叶行远自知昨晚是自己对不住她,解释道:“昨夜南边来了急报,我没来得及去舒柳院,直接在三皇子殿下那里商议完军务宿下了,委屈你了。”
“咦?”许南清疑惑,问道:“可是岳姑娘说昨夜阮姑娘突发心悸,将军去了阮姑娘那里才分身乏术没有到舒柳院来的。”
叶行远愣住,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似乎阮柠的病和南边的急报一样来得突然,自己喝的醉醺醺,是否交代清楚也不敢确定。
但要说新婚夜撇下新娘去别的女子屋里,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叶行远连忙同许南清解释。
许南清听完,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柔声说:“我自是信你。只是你昨夜没有来,我们也没有喝合卺酒,总是觉得不够圆满。”
叶行远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你既已经嫁进来,你就是我将军府的夫人了,那些虚礼没有完成便罢了,不重要。”
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看来他娶自己确实是不情愿的。
许南清心里有些难过,垂下眼睑没有接话。
可这幅样子在叶行远眼里,不过是女子温顺乖巧的体现,之前阮柠总是这样在自己面前。
想来,也是差不多的吧!
叶行远见状继续说:“后日回门的礼我已经着人备好了,太子允你嫁进来是什么用意我不想知道。眼下你既成了我将军府的人,我该给你的体面和尊重都会给你,你若安分守己便好,但你要是生了些其他不该有的心思,我也不会姑息,你可明白?”
叶行远的话是在敲打她莫要动了吃里扒外的心思,可在许南清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层意思。
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对她付出真心,不会喜欢她吗?还是告诫她不许动了把阮柠送出府的心思?
许南清嘟着嘴,委屈巴巴地说:“我要嫁于你,自然是真心实意心喜欢你,你要纳妾要通房我都不会阻拦,但你也不能上来就冤枉我,说我生了不该生的心思呀!”
叶行远的脸色当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