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陆菲儿赶到了季司沉家。
她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
原本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房间此刻一片狼藉,地上堆满了空酒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味。
一直意气风发的季司沉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上,整个人显得无比颓废。
“司沉,你这是怎么了?”陆菲儿心疼地跑过去,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季司沉看到陆菲儿的那一刻,眼神里闪过躲闪。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躲避着陆菲儿的目光。
“你看着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陆菲儿大声质问,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季司沉沉默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不敢看陆菲儿,心里的愧疚感如潮水般涌来。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陆菲儿见他不说话,情绪愈发激动,泪水夺眶而出。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是我……”季司沉终于开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无奈。
可话到嘴边,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那你倒是说啊!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我也要蒙在鼓里,自己在这里借酒消愁!”
陆菲儿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季司沉咬紧牙关不开口。
陆菲儿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愤怒与心痛交织,她冲季司沉吼道:“你到底瞒着我什么?又为什么要折磨自己!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季司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眼神满是愧疚无奈急忙解释:“我是担心你,怕你受到伤害!这件事太复杂了,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伤害?你觉得瞒着我,让我最后发现真相的时候,像个傻子一样,就不是伤害了吗?”
陆菲儿边流泪边质问,“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坦诚相待吗?有什么事不能一起面对?”
季司沉上前一步,想抱住陆菲儿,却被她用力推开。“别碰我!”陆菲儿大喊,“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被人骗,你却还是这么做了。”
“我只是想保护你,我错了还不行吗?”季司沉声音也拔高了,“我每天都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我不想让你也跟着操心。”
“你这是自私!”陆菲儿愤怒指责,“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有能力和你一起承担。你以为自己扛着就是爱我,可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有多残忍吗?”
陆菲儿满脸泪痕,季司沉也痛苦不堪。
房间里弥漫着压抑又紧张的气氛。
突然,季司沉看着陆菲儿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
他猛地将陆菲儿紧紧抱住,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对不起,菲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难过了,求你了……”陆菲儿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放声大哭起来。
两人僵持的情绪在激烈碰撞后,渐渐趋于平。
不知过了多久,陆菲儿缓缓从季司沉怀里抬起头,双眼红肿,满是心疼与坚定:“司沉,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季司沉望着陆菲儿,眼神中透着迷茫与痛苦,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