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那手下也跟着心动了。
裴元干咳了一声,正准备继续磨叽一下,薛瑶不耐烦道:“大人,戎族人狡猾,他们难保不会把罪名都推到你身上,你不想等到他们把粮食都换走了,还被陛下责罚吧?”
“这。。。。。。”
裴元眼神动了。
薛瑶说得没错,他们虽然私底下和戎族交易,但是,哪怕是他们,也知道戎族人不可信,保不定哪天就会反水。
裴元朝手下抬了抬下巴,让他按薛瑶说的做,快马加鞭,一个来回,一炷香的功夫后,薛瑶存在朔州票号的银两,都给取了出来。
薛瑶确实没骗他。
“行,我这个人说话算话。”
收好那些银票后,裴元朝手下使了使眼色,跟他耳语几句后,让她把薛瑶给带了出去。
“这位大哥,裴大人不是说让你放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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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人将她带回了原来关押她的房子里,薛瑶有些奇怪。
“少废话!”
那人不耐烦地将她扔到门口,掏出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森寒。
呼啸的风,在耳边呼呼划过,奔腾的马蹄,像闪电一样,飞速地穿过幽深的树林。
秦信伏在马背上,在审过那帮犯人后,一路狂奔朔州。
月色下,他眼神泛着冷光,比平日里冷静多了,仿佛一把利刃一样,直逼朔州。
“你从云阙城追到青州,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你敢逃婚,我就敢把你抓回去,我薛瑶看上的人,就是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成亲?”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明明不喜欢我,还是舍命救了我?”
“我娘说了,习武就要救人,跟喜不喜欢你有什么关系?”
“对啊,那我喜欢你,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狂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看到山路里清冷的月色,秦信忽然回想起那一晚,在青州河畔,薛瑶抱着那一花篮的假花,笑话他这个人就是好心过头。
秦信反唇相讥道,若是他不是好人,薛瑶早就活不了了。
他那个脑子,实在是理解不了,薛瑶嘴里的喜欢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他俩成亲了,他就必须救薛瑶。
薛瑶那晚什么都没想,一人一马,一腔热血地追到了青州。
这一晚,秦信也是什么都没想,一人一马的,冲到了朔州。
夜色深深,却并不平静。
等到他提着一把寒光泠泠的长剑,单枪匹马地冲进了守将府里,一剑刺中了正在喝酒的裴元,血溅了一地,把那群酒囊饭袋吓得直哆嗦。
秦信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揪住一个人的衣领,冷冷问道:“人在哪?”
虽然声音冷静得和常人无异,但是,那漠然的目光,让人不禁后背汗毛倒竖。
那人早就吓尿了,哆哆嗦嗦道:“在,在后院。。。。。。”
说着,朝后面一指,秦信扔下了他之后,那人早就吓瘫了,连喊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后院的马厩里,养了几匹戎族战马。
此刻,战马打着鼻息,不安地嘶鸣着,马厩里乱七八糟的,似乎有人来过。
后院的柴房空荡荡的,院门敞着,没有人。
不过,一滩暗红色的血迹,门口延伸到了马厩那边,看着特别显眼。
匕首?
秦信弯腰,在门口捡起了一把染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