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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教育梦想照进现实（第1页）

滨海镇的晨雾裹着咸涩的海风味，扑在金戈脸上，让他想起母亲煮海鲜粥时腾起的热气。他站在厦夂一中教学楼前，第三颗纽扣仍松垮地晃着，昨夜与余匕手下搏斗时扯开的线脚勾住衬衫纤维，像道未愈的伤口。锁骨下方的旧伤在湿气里泛着微痒，他下意识按了按口袋里的铜哨，指腹碾过&bp;“勇往直前“&bp;的刻痕，那是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遗物，此刻正隔着布料硌着掌心，像块烧红的炭。

“金老师！“&bp;林小夏的呼喊穿透雾霭。扎着高马尾的女孩跌跌撞撞跑来，辫梢的雨水甩在校服上，第二颗纽扣照旧敞着，贝壳项链在晨光中晃出细碎银芒。“我们班模拟法庭的辩题定啦！“&bp;她球鞋上的红漆比昨日更深，“就用您讲的舆论监督权当武器！“&bp;金戈接过作业本时，瞥见最上方那本封皮的向日葵旁，新添了片用荧光笔描边的绿叶，恰好遮住花蕊里的&bp;“&H“&bp;字母。他指尖一顿，注意到女孩耳后新冒的淡红斑痕，形状竟与毒漆藤叶片分毫不差。

办公室里，李林颖正对着多肉叹气。“陈老师说您又拒收购物卡？“&bp;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去年牟咖他们。。。。。。“&bp;话未说完就转身，抽屉缝里的红叶书签晃了晃，和牟咖后颈的纹身一模一样。窗外的法国梧桐发疯似的摇晃，叶片拍打玻璃的声响让金戈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声音混着前世坠楼时后山碎石的轰鸣，在耳边炸成闷雷。他猛地转头，正看见吕玉明抱着教案经过，老教师袖口的伤疤泛着淡粉，像条蜷缩的蜈蚣。

“跟我来。“&bp;吕玉明忽然开口，苍老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茶室里，老人反锁房门，从保险柜里取出个布包，层层打开后露出支泛黄钢笔，笔帽内侧刻着&bp;“HL“。金戈瞳孔骤缩：这两个字母与黄琳平安扣碎痕、红叶实验室的代码完全吻合。“她本名吴惠琳。“&bp;吕玉明擦拭镜片的手在抖，“红叶生物的&bp;HL&bp;计划&bp;，核心就是她。。。。。。“&bp;老人摸出张泛黄照片，画面中两个年轻女人站在实验室门前，左边的吴惠琳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右边的龙珠（黄琳母亲）正笑着指向婴儿脚腕。金戈凑近细看，襁褓边缘露出的皮肤上，隐约有片红叶形状的胎记。

第一堂政治课，投影仪突然黑屏。金戈转身板书时，听见后排男生压低的议论：“听说二中学生为他罢过课？““&bp;嘘，他女朋友还在医院。。。。。。“粉笔在“&bp;公平&bp;“二字中间“&bp;啪&bp;“&bp;地折断，碎屑溅在讲台上，像极了崔丽发来的照片里学生手臂上的毒漆藤红斑。他深吸一口气，茉莉香混着消毒水味钻进鼻腔，那是黄琳的护发精油，也是余匕身上挥之不去的阴鸷气息。

“报告！“&bp;前排女生突然举手，脸色惨白。她撸起袖子，手肘内侧爬着蛛网般的红斑，教室里顿时响起抽气声。金戈冲过去时，闻到女孩皮肤上淡淡的茉莉香，和黄琳、余匕身上的气味完全重合。他猛地想起崔丽的警告：“毒漆藤只是幌子，真正的毒素在血液里。。。。。。“&bp;心脏狂跳间，他看见林小夏攥紧书包带，指尖泛白。

午休时，金戈蹲在公寓楼下抽烟。手机在裤兜震得发烫，医院监控画面里，王强正吹着汤勺凑近黄琳唇边，勺柄上的&bp;“红叶咖啡“&bp;标志刺得他眼眶生疼。画面中的女孩皱眉，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无印良品保温杯，那是今早他亲手换的，而王强手中的红叶联名款汤碗正冒着可疑的热气。他捏灭烟头，火星溅在地上，恍惚又看见昨夜咖啡馆里汽油瓶爆炸的幽蓝火焰。

“金老师这么大火气？“&bp;王强在病房里站起身，袖口的红叶手表闪过蓝光，“黄琳说想喝我炖的乌鸡汤。再说了，我们可是老同学，高三那年她还帮我包扎过风筝线割伤的手呢。“&bp;这话像根细针扎进金戈心脏，他忽然想起黄琳今早提到的&bp;“春天的印记“，那究竟是张昊的记忆，还是王强的？

“王强，你最好离她远点。“&bp;金戈逼近半步，却看见王强晃了晃手中的&bp;U&bp;盘，嘴角勾起狡黠的笑：“这里面是黄琳六岁时的基因检测报告。想知道她为啥对毒素反应特殊？她的平安扣碎痕。。。。。。“&bp;王强凑近，压低声音，“是她妈临死前刻的红叶图腾，每道纹路都对应着实验体编号，包括你，还有你哥。“

“金老弟。“&bp;吕玉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铁皮茶叶盒蹭着裤腿沙沙作响，“尝尝我的珍藏？“&bp;茶室里，紫砂壶咕嘟作响，蒸汽模糊了老人镜片。“我和你母亲曾是过命的交情。“&bp;他指尖划过杯沿，“那年维和部队遇袭，她替我挡了弹片。后来她去了红叶生物。。。。。。“&bp;话音被暴雨声吞没时，金戈看见茶叶盒内侧的&bp;“RH“&bp;刻痕，和余匕的吊坠如出一辙。

红叶咖啡馆后厨，崔丽戴着橡胶手套拖出冷冻箱，玻璃罐里的人体组织样本像整齐排列的墓碑。李佳突然指着最底层的罐子，声音发抖：“这些编号。。。。。。&bp;和二中失踪学生名单吻合！“&bp;金戈翻开手机里的旧新闻，2015&bp;年&bp;“厌学出走“&bp;的张小雨、2018&bp;年&bp;“转学失联“&bp;的李浩然，编号分别对应&bp;“实验体&bp;12&bp;号““&bp;实验体&bp;25&bp;号&bp;“。最新一罐标签上，“&bp;黄琳，改良版毒素测试&bp;“旁贴着泛黄纸条：“RH-02&bp;号抗体匹配度&bp;78%，建议启动共振实验。“

“金老师！“&bp;李佳的尖叫从储物间传来。纸箱里的学生档案被打乱，张昊的照片被贴在金戈的档案上，红笔写的&bp;“完美替换“&bp;渗着墨点。李佳的美甲抠进掌心：“这是十年前的招聘名单，他们一直在换人！“&bp;闪电劈过时，金戈看见纸箱底的婴儿襁褓，“金小戈“&bp;的绣线发黑却工整，像道冰冷的诅咒。

“2003&bp;年&bp;8&bp;月&bp;15&bp;日，吴惠琳和龙珠在实验室生下你们。“&bp;吕玉明的声音带着沉痛，“余匕想把健康的哥哥培养成实验体，你母亲用自己当诱饵，把哥哥藏进金家后备箱，却没想到余匕篡改了记录，让所有人以为活下来的是哥哥。“&bp;金戈猛地想起父亲信里的&bp;“弃婴“：原来被抱进金家的，才是真正的金戈，而他，本该叫张昊。

医院走廊里，黄琳扶着墙壁练习走路，缠着绷带的手腕每颤一下，都像扎在金戈心上。“林小夏说，她总梦见教室天花板滴血。“&bp;她忽然停住，盯着消防栓，“你记不记得，前世我们结婚那天，也是这么大的雨？“&bp;记忆如潮水翻涌：2019&bp;年&bp;6&bp;月&bp;15&bp;日，暴雨冲垮河堤，他背着婚纱浸透的黄琳在泥水里狂奔，她发间的茉莉香混着雨水，成了他坠楼前最后的贪恋。

“其实那天。。。。。。“&bp;黄琳低头盯着颤抖的指尖，“我看见你后颈的红叶胎记了，和张昊的一模一样。“&bp;金戈如遭雷击，前世坠楼时的剧痛在后背炸开！他后颈确实有块淡色印记，从小到大被母亲说成&bp;“朱砂痣“。而张昊，那个躺在&bp;CU&bp;的哥哥，后颈是否也有相同的图案？

“戈，“&bp;黄琳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凉得像冰，“我昨晚梦见你妈妈了。她抱着个婴儿，襁褓上绣着我的名字。“&bp;金戈心脏狂跳，实验室里的母亲日记、余匕的&bp;“替代品“&bp;论调在耳边炸开。电梯门开，王强走出，袖口的红叶手表闪过冷光，保温袋上的&bp;“红叶生物内部专供“&bp;像条吐信的蛇。

深夜十点，操场看台。暴雨后的月光白得瘆人，金戈展开父亲的信，泪水在纸页上洇出斑驳痕迹：“当医生说你活不过三岁，我在医院门口看见个弃婴，他和你太像了。。。。。。&bp;后来才知道，他母亲是红叶研究员，临死前求我。。。。。。“&bp;手机突然炸响，余匕的阴笑混着海浪声传来：“金老师，滨海码头旧仓库，倒计时开始了。吕玉明的茶室，墙里有惊喜哦。“

医院传来紧急呼叫。金戈冲进&bp;CU&bp;时，看见张昊扯掉监护仪，眼神混沌却透着熟悉的倔强。“。。。。。。&bp;戈？“&bp;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玻璃，却让金戈眼眶发酸！这是二十年来，哥哥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张昊抬起手，腕间露出和金戈同款的旧伤：“妈妈。。。。。。&bp;她说，要保护好弟弟。。。。。。“

凌晨一点，吕玉明的茶室。地板下的牛皮纸袋结着霉斑，录像带里的母亲年轻得让金戈喉头哽住。2003&bp;年&bp;8&bp;月&bp;15&bp;日，她哭着将婴儿塞进金家后备箱，转身被余匕揪住头发：“他不是金戈！是双胞胎弟弟，真正的在张家！“&bp;泪水模糊了屏幕，原来他从来不是替身，而是被母亲选中的守护者。铜哨在掌心刻下红痕，黄琳的话突然清晰：“你的使命，是让阳光照进黑暗。“

滨海码头旧仓库，余匕的匕首划开林小夏的袖口，女孩手臂的红斑已连成恐怖的网状。“迟到了呢。“&bp;刀尖抵住咽喉的瞬间，仓库铁门轰然炸裂。金戈冲进浓烟时，正看见王强往汽油桶里倒液体，散落的监控硬盘上，红叶咖啡馆的&bp;loo&bp;像张血盆大口。“站住！“&bp;他怒吼着吹响铜哨，急促的三连音惊飞梁上的蝙蝠。

“哥！“&bp;金戈的嘶吼被爆炸声吞没。张昊突然从阴影里冲出，推开金戈的刹那，余匕手中的注射器扎进他手臂，绿色液体瞬间注入血管。监控画面里闪过无数学生档案，每个人的照片下都标着&bp;“共振实验适配度“。余匕按下遥控器，汽油桶轰然爆炸，气浪将两人掀翻在地。金戈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看见张昊挣扎着爬向他，后颈的红叶胎记在火光中格外醒目。与此同时，两人脑海中同时闪过相同的画面：母亲抱着婴儿在实验室奔跑，余匕举着注射器逼近。。。。。

当他们的手触碰到一起时，奇迹发生了：林小夏手臂的红斑开始消退，余匕惊恐地看着自己手腕的红叶纹身逐渐淡化。“不可能。。。。。。“&bp;他的嘶吼被淹没在警笛声中，“你们的基因共振。。。。。。“

黎明时分，医院病房。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金戈盯着&bp;CU&bp;里的张昊，那个和自己镜像般的男人，此刻正被各种管线缠绕，像只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黄琳趴在床边，发间缠着绷带，手里攥着半枚贝壳吊坠：“你昏迷时一直在喊&bp;&bp;哥哥&bp;。“&bp;她抬头，眼底布满血丝，“张昊醒了，他说。。。。。。&bp;你们的基因共振能中和毒素。“

洪龙冲进病房，手里的基因检测报告哗哗作响：“金戈，黄琳的&bp;DA&bp;和红叶生物的实验体数据库匹配度高达&bp;92%！她母亲当年研发的神经抑制剂，是以自己的基因作为母本！“&bp;金戈转头，看见黄琳颈间的翡翠平安扣碎痕，在晨光中晃出的纹路，竟与红叶纹身、林小夏的项链刻字形成完美的三角闭环。

窗外，暴雨终于停歇。滨海镇的灯塔在朝阳中亮起，三道光束扫过病房窗台，金戈握紧黄琳的手，感受着她掌心逐渐回暖的温度。铜哨不再是单纯的信物，而是刻着两代人抗争的印记。他不知道的是，在医院地下车库，王强正对着后视镜调整领带，袖口的红叶手表蓝光闪烁，屏幕上跳动着：“RH&bp;计划第二阶段启动，目标锁定：所有共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