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连续敲门根本不管我的死活,我用被子蒙住脑袋,可架不住敲门声的折磨。
一把将门拉开,“爹,你干嘛吗?”
“怎么?我是你爹,我看看你还不行吗?”
说完,他自己走进来,坐在我床边。
“爹,我想一个人静静,你非要上来折磨我?”
“臭小子,现在长大了,嫌爹烦了?”
唉,我真的是对我这个爹无语,“行行行,有什么事你说吧。”
“嘿,不是我说,是你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
正要上床用被子蒙头。我爹一把将被子掀开,呵斥道,“给我下来,一个大男人家家的,不就是猛龙录像厅一把大火烧死七个人么,有什么大不了。”
我猛然站起来,怒视着我爹,“烧死七个人还是小事?”
“那怎么着,人都已经死了,你去把他们救活?”
我爹这句话差点没把我噎死,“我不想跟你扯别的,我就想知道,这场大火是不是跟我身体里的灵童子有关系?”
“怎么着?你圣母心发作了?你觉得他们可怜?如果是灵童子做的,你是不是还得连灵童子一起收拾?他们怎么打你欺负你,你忘记了?”
我爹这番话怼的我哑口无言。
沉默良久,我还是忍不住,“如果只是因为他们打我一顿,就让他们死,这灵童子我不要也罢,我是人,我不是恶魔,我没有权利决定人家的生死。”
我爹噗嗤笑了,好像对我如此表现很满意。
背着手站起身来,朗诵一首诗出来。
“良心不可欺,举意神先知,善恶终有报,只争早与迟。你能有如此觉悟,难得,难得。”
我不明白他又给我上什么套。
“爹,你回答我,是不是灵童子干的?”
我爹猛然转身,带有怒气的眼睛看着我,“你是土门继承人,灵童子是你除的殇,它是跟着你,又不是跟着我,灵童子做什么你都不知道,你问我?”
这句反问句将我制住,我爹第一次将问题还给我,这说明我在他眼里已经可以扛起一面大旗。
这么多年了,我只知道它在我身体里。
自从当年从长麟县往宝安市搬家时,在山间遇到大树底下抱孩子的妇女找替身,灵童子出现将它们赶走,再也没见过它。
我甚至都快将它忘记。
见我楞在原地没话说,“行了,迟早会真相大白,你还是先下来吃饭。”
说完,下了楼。
唉,深深叹了口气,做他娘的土门继承人真累。
什么破玩意土门?土个锤子!
刚骂了两句,我爹在楼下叫我,“火良,快下来,你同学找你来了。”
我下楼一看,是钱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