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蠹术是祭术一种,说白了和降头术是一回事。
无论是哪种祭术,其初心都是有一定意义的。
比如说蠹术,原本就是古代两个家族之间定下娃娃亲,为了防止两家小孩在大喜日子前有什么不雅之闻而为家族蒙羞,便在七岁时为两个孩子种下蠹术。
男的种阳蠹,女的种阴蠹,一阴一阳蠹虫都是一个蠹母所孕育,如此以来,便就有了男女授受不亲。因为这种蠹虫会咬人,十里八乡的异性都会绕着中蠹之人走,一旦男女之间有接触就会被咬,轻则全身浮肿好几日,重则皮肤溃烂化脓。
只有到两个娃娃亲长大成人大喜之日同房时,一个母胎的阴阳蠹虫相识,会在体内互换相融,这种蠹虫很怪,一种类别单独在一起时,毒性很大,性格暴躁,一旦互换相融,瞬间没了毒性,会随着时间从体内自然排出。
任何事情有正就有邪,如果这种蠹术用在谋害人的邪道,比如小李,那就是另外一种操纵办法。
术士会在三更半夜时,用一具冤死之人的尸体,去树林中作法,有怨气的人死后很快身体会长出白毛,这种白毛在纤维状态时它是活的,一旦长成毛发就了没用处。
术士会将这种白毛在纤维状态时连皮肉一起剔除下来装进玻璃瓶,随着不断念咒作法,术士也会将冤死之人的怨气一同吸收进玻璃瓶作为白毛养料,如此一来,白毛便会培育成蠹虫。
只需要将蠹虫寄生在想害之人身上,就可以为术士办事,人一旦被蠹虫寄生,蠹虫就会控制人。
这个时候被寄生之人说白了就是一个新的蠹虫,他如同一个病毒母体一样,只要有人和他接触,就会把蠹毒传播出去。
这就有了,小李会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就是鬼候想借小李之手将蠹毒传播给我爹,以达到除掉我们的目的。
可他还是小瞧了我爹陈兵启。
歌舞厅里气氛很压抑,屋内窗帘拉的死死,没人敢发出一点气息,在场的人都知道,鬼候生气,后果不言自喻,不死也得脱层皮。
“陈兵启……陈兵启……你到底是什么人?”鬼候嘴里念叨着我爹名字,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之样。
歌舞厅老板很识相的凑向前,“侯爷,我不知道为何您对这个人那么感兴趣,如果您乐意,我完全可以找兄弟把他绑过来您一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鬼候没搭理,而是指着他鼻子问道,“那个胚祭人哪去了?”
胚祭指的就是被作祭之人,小李就是胚祭,阿红也是胚祭。
“他死了,尸体现在就在殡仪馆。”
鬼候第六根手指吧嗒落在桌子上停住不动,歌舞厅老板心里咯噔一下,脑门上微微渗出汗珠,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鬼候已经猜到,我爹绝对不是江湖术士那么简单。
第一,小李被蠹虫寄生,已是鬼候工具,可小李死了,我爹和我却什么事都没有,这就坐实了我爹有非一般的本事。
第二,小李中的不是一般蠹虫,而是白毛蠹,这种蠹虫恐怖之处不像其他蠹虫,比如跳蚤培育的蠹虫,怕水,蚂蚁培育的蠹虫,怕火,还有其他一些蠹虫,怕太阳的,怕低温的比比皆是,唯独这种白毛蠹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怎么可能小李说死就死?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白毛蠹被破解,小李一旦没了蠹虫寄生,五脏六腑会瞬间崩坏,这才丢了性命。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