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当观察者与被观察者存在次元级差异时,「慈悲」可能只是低维生物的浪漫想象,正如蚂蚁无法理解孩童撒落饼干屑时的怜悯。
可她与身边人,都是神明眼中的蝼蚁。她们在神明眼里与别的生物并无区别,沧海一粟,大家共同构成世间。
她一个平凡人不是神,学不会神明心存万物,却又能理智平等对待万物,纵观万物。
防风邶瞟见她睁开双眸,直视着天空。他能感受到甘甜,感受世间带来的乐趣,她好似什么也感受不到。
“自然有人在乎,每个人在乎的方式不同而已。”防风邶侧身,凭栏惬意地凝视她的眼睛。“玱玹今日说的那些话,圣女可知为何?”
“你怎知我不知他的用意?今日涂山璟的立场,辰荣馨悦与丰隆的态度,你也知道了。还要继续吗?”洛愿扭头看向他。
防风邶眼中笑意极速消失,寒意瞬间凝固在眼眸,“圣女这是来当说客?”
洛愿暗叹一口气,他已看清却不会抽身离去。眉眼弯弯,狡黠地看着他:“说客不想当,我想当睡客。”
猛地起身,向他扑过去。青翠竹叶筛落的碎光里,她突然发力将防风邶按倒在竹榻上。垂落的发丝扫过他脸,带着白莲的清香,竹榻发出清冽的响声,就像他胸腔里那颗骤然失衡的心脏,手在她扑过那刻不由自主揽住她。
“心上人,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每次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很甜,我每次都想咬你一口,尝尝味道。”
竹影斑驳间,防风邶瞳孔微微收缩,将汹涌的情愫过滤成清浅的流光;眼尾的弧度带着三分笑意,却在下眼睑处绷紧一道几不可察的细纹,泄露了压抑的震颤。
“那你是洛洛还是朝瑶?”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却在呼吸可闻的距离突然折返。
洛愿星眸由春溪破冰的潋滟,继而化作偷饮桂花酿的醉意,最终定格成练习过千百次的狡黠弧度。
“我说了我都可以,如能痊愈打算当土匪头,第一个抢你,好不好?”星火跳跃,明眸善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不能又打算做什么?”防风邶回望着她的双眸,目光如炬。
“不能那就不好说。”洛愿眉头轻蹙,像是有些沮丧,重重叹口气,“防风公子定力真好,美人见多了,美人计都没用了。”撑着竹榻准备坐起来。
手刚刚用力,骤地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美人计?圣女果真什么都学得快。”防风邶蓦然听见她的话,眼神一转,迅速调转两人之间的“地位”。
大号又来了!!!洛愿扫了一眼西陵淳,手指在两人之间指了指,“你这样,淳弟看见不好,等会以为你酒后调戏我。”
防风邶淡漠地盯着她闪烁的眼眸,讥笑一声,松开她坐起来看向别处,声音含笑,“圣女这嘴擅长颠倒黑白。”
洛愿差点又把自己玩成冰棍了,连忙坐起来,“下次不对你动手动脚了嘛。”洛愿瞧他还没转过来,不乐意地扯了扯他衣衫,闭上眼睛举着手大声说着:“得得得,我发毒誓,我要是再对你动手动脚,我立马。。。。。。。。唔!”又被噤声了。
睁开眼睛,猛地瞧见防风邶野兽般地目光,像是下一秒就得扑上来给她拆骨入腹。凤哥,救命啊!!!咱们也用妖瞳盯他!
“谁他妈让你管不住你的爪子!等他咬死你!”下次问问王母,她没心怎么还有色心,心是不是长错位置,长到脑子里了。
“再。。。。。。。。”防风邶猛地瞧她消失了,死死攥紧手,闭上眼睛淡然地说道:“出来。”
出来就出来!洛愿不屑地想着他又抓不到自己,落在竹林边踢了踢竹子。
防风邶睁开双眸,眼神冰凉,唇角却带着笑意,“怎么不过来?”
洛愿随意地冲他勾了勾手,防风邶纹丝不动。洛愿笑了笑,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防风邶。。。。。。。。胆子越来越大,学会目中无人。
袖袍挥动间,整片竹林突然活了过来——千万根青玉箫被无形的手同时吹响,竹梢在风压中弯成满弓,又猛地弹回时甩出成串翠绿的颤音。
洛愿听见声音回头一看,他能控风了?有骨气的脚好像迈不动了,他们怎么一个个修炼起来这么容易,新招说来就来。
“小废物,你觉得风里有灵气,我们为什么不喝风?”九凤怪腔怪调地讥讽。
脚有自己的意识,急转弯,一瞬已经坐在防风邶身侧了,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新术法?
“圣女怎么去而复返呢?”防风邶自顾自饮酒,笑得耐人寻味。
洛愿歪着头让他看着自己,指了指唇。防风邶瞟了她一眼,“不懂。”
笑意像是变戏法般,即刻消失。洛愿气鼓鼓瞪着他,明早她骂死他!抱着膝盖坐在一边,转过头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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