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梦卿被她问得又惊又喜:“你想起来啦?那是你的男媳妇啊!”
紧接着姐弟俩就听“咣”一声响,水生把砚台砸门上了。
他没好气道:“你不能走远点,找个我听不见的地方再问吗?!”
九九慌里慌张道:“对不起!”
又赶忙道:“好的好的,我们出去说。”
再看那块砚台还狼狈不已地躺在门口,想了想,到底过去捡起来了。
她没敢进去,将手臂伸进竹帘里边,怂怂地道:“水生,你的砚台……”
砚台是乌色的,浓郁的一团黑,她的手背和手腕却很白,如凝霜雪。
水生看了几眼,终于走了过去,伸手去接。
九九暗松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松完,手心儿忽然间被人轻轻地、似有似无地挠了一下。
就像是羽毛划过似的,微妙地有点痒。
她就跟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慌忙把手缩回去。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儿,遂打开竹帘,探头向里,狐疑地张望。
水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神色凛冽,语气不善地说:“干什么?!”
九九:“……”
九九心想:他看起来还怪贞烈的,难道是我搞错了?
九九悻悻地把头缩回去:“对不住,可能是我误会了……”
水生语气听不出任何起伏地“嗯”了一声。
九九犹犹豫豫地走了。
卢梦卿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见她出来,还悄悄问:“怎么啦这是?”
九九捂着嘴,悄悄地回他:“咱们出去再说。”
卢梦卿略有些兴奋地应了:“好!”
……
九九着手准备着,跟卢梦卿一起去京兆府问一问先前樊家和陆阿母的案子。
卢梦卿提前给她打预防针:“你好像做好了打一场硬仗的准备啊。”
九九明白他的意思,当下冷笑了一声:“京兆府要真是能查,早就查了,还能拖到今天?再则,他们的行事作风,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咱们可是亲自领略过的!”
卢梦卿当初犯了什么事吗?
没有,还不是给关进去了?
樊家的案子已经很明确了,贵妃的兄长跟庄尚书是直接凶手,江州刺史等人是间接凶手,前者逼死了樊康,后者逼死了陆夫人,而再细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