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都是血,哥哥的血。怎么办?怎么办?”井渺一边抬手擦眼泪,一边想去碰那只手臂,又发着抖缩回来,跪坐着泣不成声。
席斯言咽下喉咙里压抑不住的血气,他小心地把小孩抱在怀里,用袖口给他擦眼泪,“不哭啊宝宝,哥哥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你看,哥哥在呢,不怕,我们到家了,很安全的。”
他伸手摸过小孩还留有咬痕的腺体,轻轻吻了一下:“要看你的小雪狼崽崽吗?王淞哥哥给你带回来了,我们去看雪狼崽崽好不好?”
井渺抖着肩膀,慢慢止了哭声,但还是害怕。
席斯言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拉着井渺的手,去摸肚子:“你这么哭,会吓到他。”
井渺眼睛懵懂地眨了眨,仿佛才想起来自己揣着一个小孩子。
他猛吸了几下鼻子,低着头,用哭腔笨拙地安慰:“不、不怕,哥哥。。。。。。哥哥在陪着我们,不要怕。”
席斯言抱紧他,重重地吸气呼气,压抑住自己喉咙里的颤动。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控制住自己用温柔的声音哄他:“我们回房间好不好?要哥哥抱吗?”
井渺伸手去揽席斯言的脖子,又猛地收回来:“渺渺可以,自己走。”
“好。乖宝宝。”席斯言把他扶起来,慢慢地把小孩带回卧室。
席斯言坐在床边,用热毛巾给他擦脚,Omega白而饱满的脚慢慢回了温。现在还没有入冬,并没有打开地暖,书房没有铺柔软的地毯,席斯言想着一会就让蒋阿姨去开,明天就给整个别墅全铺上毯子。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井渺就又会这样赤着脚跑出房间。
Omega躺在床上,一边惯性地抽噎,一边紧紧地盯着席斯言,好像生怕一眨眼,人就没了。
席斯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释怀这样长大了、又没完全长大的井渺。
那么在乎他、那么依赖他。
眼睛里什么都装不下。
他自私地想,如果可以,这样也很好,反正我们都离不开彼此。
要么一起枯竭凋谢,要么混着血肉生长。
席斯言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湿润咸涩,还有些凉:“哥哥去放毛巾,你数秒,5秒钟我就回来,好吗?”
井渺委屈地撅嘴,忍了很久才没有掉下眼泪,他轻轻松了拽着席斯言衣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