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半大不小的女孩子,还称什么女人呢!&rdo;曾烨瞪了女儿一眼,摇了摇头
&ldo;如果……伯父同意的话,能不能做一个dna,结果出来就知道香怜是不是您的……女儿了。&rdo;
曾烨显然顾虑重重,沉默着没有回答。
曾启梅急了:&ldo;爸,就验一个dna嘛,不就知道骆姐姐是不是我亲姐姐了吗?你就验一下嘛!&rdo;
曾烨苦笑着想了一会儿:&ldo;我还是难以想像,我觉得她离开的时候,不像是怀有身孕,一点妊娠反应都没有啊。&rdo;
&ldo;并不是所有的孕妇都有妊娠反应的。&rdo;尚书轩接口。
曾启梅在一边推波助澜,终于让曾烨点了一下头。
尚书轩松了口气,亲自陪着曾烨从指尖上抽取了一管血。
&ldo;什么时候可以知道结果?&rdo;曾烨问。
&ldo;我会让思明立刻动用仪器分析,到晚上应该就可以知道了。&rdo;尚书轩平静地说,其实心里早就翻江倒海一般。
曾烨出神地看着骆香怜的病房,曾启梅做手势要推门进去的时候,曾烨还是阻止了她。
&ldo;不进去了,这样去看她,让人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对香怜解释呢?&rdo;曾烨苦笑着,&ldo;你替我好好看看她。&rdo;
&ldo;当然,我已经把她当我姐姐了。爸爸,你可真厉害,我一直那么想要个姐姐你都不给我,雪藏了二十多年啊!&rdo;
曾烨哭笑不得,揉了揉她刚刚削薄的短发。
如果骆香怜真的是他的女儿,那他对她的亏欠,就真的有二十多年了。
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柔软了一下,脚步却仍然跨不出去。
再一次在脑海里回忆起了那段初恋,心里的酸甜,就像是一枚生涩的青橄榄,虽然记忆久远,却又清淡久远。
初恋是挂在枝头的那枚山楂果,因为还没有完全成熟,所以带着青涩,咬下去,甜甜酸酸。可是正因为是第一枚,所以又分外的动人。
纵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这时候想起来,仍然觉得带着淡淡的甜意。所有的场景,以为已经随风而逝,却原来清晰得还像昨日。
难道他们那唯一一次的醉酒,就留下了骆香怜吗?
一整个下午,他都无心于公事。
把往事一遍遍地细细思量,最终还是无法做出确定的回答。
所以,当夜晚降临的时候,他打电话回去,告知父女俩都不回去吃饭,语气是一如既往的镇静。
&ldo;怎么,今天请女儿吃饭,就没有黄脸婆的份?&rdo;
一段平时开熟的玩笑,这时候听在耳朵里,却像是别有用心似的。
狼狈地挂断了电话,他让司机开车去了仁爱医院。
尚书轩正在喂骆香怜吃粥,一勺一勺喂得很熟练,让尚书亭看得有点傻眼。
&ldo;哥,你不是经常喂的吧?&rdo;
&ldo;你和启梅自己去餐厅吃饭,不用在这里扇风点火。&rdo;尚书轩不耐烦地赶人。
&ldo;好吧,我们现在就去看……&rdo;尚书亭把那句&ldo;dna结果&rdo;咽了回去,曾启梅已经露出了兴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