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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嗬,这菜辣的,我那喉咙都赶上大兴安岭火灾了。&rdo;林岳满头大汗地吃着,口中不住叫唤,&ldo;不过还真好吃,辣死也值得了,唔……&rdo;
&ldo;慢点吃,就这吃法,迟早把你的胃弄坏了。&rdo;s倒没有嘲笑林岳的穷形尽相,反而递去一杯白水,细心地提醒着。
从山谷回来林岳便一直嚷嚷着叫饿,一路海吃过来。他之前一直到现在的表现始终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为什么,终于在某次饭桌上我想到了症结所在。
&ldo;哎,林岳,我记得你小子在学校里没这么大胃口啊。&rdo;我回忆着问道,&ldo;那时候你还不太爱吃水果,怎么,现在秋后算账一起吃个够本了?&rdo;
&ldo;得……得了吧,我……我这叫体质特殊……&rdo;林岳嘴里塞满了食物,翻着白眼道。
&ldo;体质特殊?你不属猪吧?&rdo;s白了他一眼,讥讽道。
&ldo;体质的确特殊,是他的缘木能力害的。&rdo;耿婆微微笑着替他解释道。&ldo;缘木是一种借助自然变化来创造和控制植物的能力,对施术者来说体力消耗很大。&rdo;
&ldo;就是,你们看我这么吃也没见长肉啊。&rdo;林岳捏了捏自己坚实的胳膊道,&ldo;唉,整一小细胳膊小细腿的,都给消耗了。&rdo;
我们这才惶然大悟,难怪林岳在每次战斗后都会大吃大喝,一路食物不断,而且还特别注意随身携带的干粮补给。原来他是为了应付沿途的状况,注意给自己的能力补充动力。
自那以后,s便不再嘲笑林岳,相反的,还时常会准备一些食物带在身边,以备林岳的不时之需。
在古战场上,林岳在地下造成的那阵波动隐含了极其巨大的潜能,我很好奇,当时如果不是耿婆喝止了他,情形又会是怎么样呢?从知道林岳的能力开始,似乎没人知道这小子到底有多大能耐,但那千奇百怪的植物却又被他运用的巧妙自如。他的个性有些搞怪,每每采用的攻击方式都是刁钻阴损的,可真要细论起来,缘木能力的威力却是让我隐隐有些发寒的。
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害怕哪一点。
在这片风景如画的地域里,晚饭后最好的活动莫过于慢行散步,虽然我们落脚处附近并没有什么市集和景点,但对人来说亲近自然远胜于市井喧嚣。
或许在自然的环境中,思维会变得更加敏锐,至少我是非常需要这样的环境来思考。
黄昏的天色总是给人带来许多的遐想和感叹,也许是夕阳晚霞的色彩最容易触动人类大脑中的某根神经,世间多少骚人墨客为此留下了千古佳句。当然,这种雅兴和情调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最多也只会安然享受晚景而已。
但眼前那些喜欢煞风景的除外。
拐过一片幽静的树林,石板铺就的道路出现在面前,沿路观赏着周围的景色,林岳和s在一边低声谈论什么话题,不时地偷笑着。
晖儿拉了拉我的衣角,似乎在提醒我什么,猛一抬头,不远处有几个路人迎面走来。
不过是几个路人,晖儿未免也太过小心了,我正想笑着调侃她两句,视线却被那些人的行动所吸引,身边的耿婆也低低地&ldo;咦&rdo;了一声。
那是八个身材高大的人,为首的一个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款式很像当地的农家服饰,脚下行走起来大有龙行虎步的感觉。
在他身后的那七个人却穿着宽大的长袍,头上戴着个大大的斗笠,行动间有些僵硬,暮色中看着十分的诡异。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看不清那斗笠下的面孔,这并不是因为天晚的关系,而是他们的脸部都让一张画着朱砂印记的黄纸所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