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门外,一声又一声的呼喊沈堇禾出来。
而站在萧瀛寝院的沈堇禾蹙着眉,握着剑的手有些颤动,分明是一把通体冰凉的剑,却和沈堇禾的掌心磨出了硝烟。
第三道、第四道雷光纷至沓来。
第一次劈在萧瀛身上的细小电流莫名其妙的缓解了他体内经脉来回冲撞的灵力,萧瀛得以有机会喘息,抗下了随后的接连两道雷。
沈堇禾沉着脸一言不发,冷漠秀丽的面色难得染上了几分怒气,冷艳的脸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剑身还在不断震动,被沈堇禾紧紧握在手里。
祁玉跪在门外嗓音喊到喑哑,已经是最后一道雷了,只要雷劫结束,他就能知道萧瀛究竟是什么状况了。
祁玉双手撑在地上,眼见着就要磕下去求见,一道光闪瞬在祁玉面前,带着凉意的手贴在祁玉的额头上将他撑起来,阻止他行如此大礼。
沈堇禾面色不太好,那双面对祁玉时常常会软和下来的眸色也冷硬无比,沉声道,“唤我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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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玉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所以然。
他以为沈堇禾不会出来见他的,他以为自己于沈堇禾而言,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人,不值得他抛下对萧瀛下手的机会而来见他的。。。。。。
或许,往坏的方向想,沈堇禾已经得手了,所以才出来见他的。。。。。。
沈堇禾没逼祁玉一定要说出叫他出来的理由,他弯腰伸出左手把祁玉拽起来,清清冷冷的目光瞧了他两眼,“要见萧瀛?”
沈堇禾自顾自的继续道,“他在渡劫。你明日再来见他。”
沈堇禾一句明日再来见,无疑给了祁玉一颗定心丸,看来沈堇禾没对萧瀛痛下杀手。
祁玉默了一秒,哑声开口,“师叔,我今日能见师弟一面吗?”
沉默之中,周遭空气硬生生凉了下来,沈堇禾掩在雪白衣襟下的喉结滚了一下,心绪焦躁纷乱,瞳仁中映着祁玉那张倔强小脸,薄唇轻言,“非要见?”
沈堇禾眉头一蹙,有些负气道,“那你去。”
祁玉面上仍旧平和,但微亮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高兴,“多谢师叔。”
祁玉抬步朝着萧瀛的寝院而去,这次那浮光结界没再拦他,祁玉一踏入天月峰地界就加快了步伐。
沈堇禾背对着天月峰的门,他没看祁玉的背影,本命法器寒瀡剑已经变回耳铛挂在耳垂上,他手臂自然的垂在身边,右手掌心已经被寒瀡剑磨出了血,血迹顺着指尖滴在地上。
地面上已经滴落了好几滴血,但是祁玉根本没注意。
沈堇禾气息微小的叹了一声,天上的那团黑云随着渡劫结束已然消散,沈堇禾唇色浅淡,他垂眸,抬步朝回走去,但不知为何,月白的身影总含着一些失意。
祁玉赶到萧瀛寝院的时候,人还在院子里躺着,双目紧闭,已经没有意识了,地面被劈的尽是裂痕,他脸上留着几道焦黑,衣服也被劈烂了,胸膛上的伤透着血。
但那些伤势都在很快的愈合,甚至连旧伤疤都被修复了,造就了一个全新的躯体,丹田里也有了灵气,结丹成功了。
萧瀛身上并没有沈堇禾造成的伤害,祁玉松了一口气,给萧瀛服了几颗护元丹,等了一刻,萧瀛意识也算清醒了起来。
萧瀛真是没想到自己睁眼就能看见大师兄,他又是幸福又是甜蜜的看祁玉的脸,等到察觉到自己躺在大师兄怀里的时候,脸色一僵,变得爆红,呼吸都放轻了,却还是能闻见从大师兄身上传出来的清新香气。
萧瀛忙垂头,不住的自问:我现在丑么?会不会脸白得吓人?怎么能让大师兄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
萧瀛丰富的内心和那张坚毅的脸完全不匹配,他害羞的握了握拳,动作一顿一顿的坐直了身子,离开了祁玉的胸膛,“大、大师兄,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也是刚来。”祁玉温润一笑,“恭喜师弟,修为晋升,筑基期,意味着你现在已经是彻底踏入修行的修士了。”
“谢谢。”萧瀛看见祁玉笑,自己也就跟着乐,“还是多亏了大师兄呢。”
正笑着,萧瀛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神识对着周遭一扫,已经不见了沈堇禾的气息,人早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