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很多,他在台上接受着大家的欢呼,这个时候的俞知游很认真,很帅。
台上的人突然看向他,吃饭的动作一顿,陈向喧抬手朝他笑着挥了挥——自作多情了,俞知游是在看郝迁。
郝迁朝台上的人点头笑了笑,用口型说着‘很棒’。
那是挺棒的,毕竟是他教的,上网课熬大夜教的,再弹不好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开业第一天就满座,郝迁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在吧台里笑得合不拢嘴,稻子除了面对客人的时候笑一笑以外,转过身就是垮着一张脸。
他总算是得闲去鱼缸旁边坐一会儿,稻子看着那两条鱼说:“他俩这喜好……还真够独特的。”
陈向喧将打包盒系起来丢进垃圾桶,边擦嘴边打字:你也认识调酒的那个?
“认识啊,我是在洪城清吧里碰上俞知游的,”稻子说,“他俩在那边的店也叫这个名字。”
俞知游还在台上弹着,就是一句没唱过,底下已经有客人问他为什么不唱了,他说:“跑调,一旦开口伤害性太大。”
底下人跟着笑了笑,陈向喧想到那一年俞知游戴着一条鱼尾项链为他弹唱了一首歌,很多记忆里的细节都快想不起来了,但他现在却还能记起那天俞知游身上散落的阳光。
“他现在变了好多,”稻子活动了一下胳膊,“可我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变了,就觉得没上学的时候那么……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变了。”
陈向喧打出:他和郝迁是什么关系?
稻子看了正在忙着的郝迁一眼,说道:“能有什么关系,郝迁一口一个‘宝宝’的你是没听见吗?”
这个答案最终还是得来,陈向喧端起水杯做好了心理准备,下一秒稻子就说:“朋友关系呗,还能是什么。”
看来这是个不了解情况的,陈向喧点点头打出:是的,不能再是什么了。
陈向喧的困意在十二点到来,他在鱼缸前面打了好几次哈欠,撑着脑袋睡着又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醒,最后是俞知游给他拉起来带进了小舞台旁边的房间里。
里面并不大,放着一张床和一个行李箱,旁边还有张小桌子,上面堆了些东西。
床单是蓝色格子的,翻过来的那一面是灰色,行李箱是黑的,也不大。他仔细看了看,桌面上放着的都是一些日用品,还有些本子和笔。
“房里做了隔音,踏实睡,”俞知游又找出一个手机充电器递给他,“手机没电就充上。”
陈向喧站在那里比画着:那你呢?
“我得去忙,走的时候会来叫你,”俞知游走到门口又说,“别锁门,我从外面锁,如果想出来上厕所就给我打电话,发消息我怕听不见。”
陈向喧点点头,还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不困了?”俞知游指了指床,“脱衣服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