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游抿了口酒:“我就是暑假找点事做,学着学着就喜欢上了。”
“我是晚上怕黑,得唱着歌去上厕所,”阿据笑着说,“我妈说好听,第二天就给我报了个声乐课,后面就一直唱下去了。”
“他刚开始还组过乐队呢,”老黄抬手碰了下自己的头发,“这人刚来我这说面试主唱,那个时候可不是红头发,那得是蓝绿色,看着比这个红头发还闹心。”
“你当时怎么不说。”阿据撇撇嘴问道。
“缺主唱啊,说这干什么,”老黄举起酒杯和陈向喧碰了一个,“他自我介绍说自己组过乐队,我说你组乐队来我这干什么,我就要一个,他说乐队散了,他还是想唱歌。一唱就唱到了今天。”
“啊……对,”阿据用手挡着嘴朝陈向喧那边小声说,“老黄记性真是好啊,我都忘了自己当时说过什么。”
“我听得见啊!不止呢,我还记得你后面哭得稀里哗啦说自己刚和对象吵架,”老黄伸出食指在半空中点了点,“是……是那个,你们以前乐队的贝斯手,是吧。”
“对,”阿据对着老黄伸出大拇指,“你的记忆力真是这个。”
“贝斯手?”俞知游问阿据,“现在对象还是那个吗?怎么没见他来找过你。”
“冰红茶,戳人心就不好了,”阿据摊开胳膊搭在椅背上,“当然还是那个,我们小俞的贝斯弹得可好了,可惜,现在没碰过了。”
“小俞?”俞知游问,“哪个俞?”
阿据在空中比画:“愉快的愉不要左半边,怎么了?”
“没事。”俞知游说道。
陈向喧在边上没插话,也没看出来俞知游哪里不对劲,至少现在没有。他还是吃着喝着说一些还没开口讲就先把自己笑倒的笑话。
烤串吃到差不多的时候,阿据站起来说要敬他们一杯,他说虽然只有短暂的两个月,但已经足够让他想到这段时间就觉得快乐。
阿据一仰头喝尽:“祝你们一直幸福,阿喧实现梦想,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冰红茶也是一样,总之,大家都好好的!”
“一定。”俞知游也喝光杯中的酒。
陈向喧喝下后打出:谢谢,肯定实现。
老黄做了个总结:“好,现在快五点半了,咱们收拾收拾,拿琴的拿琴,带对象回家的互相搀扶,我也懒得收拾了,回去睡醒再说。”
俞知游看向老黄落下一句:“你自己回去?”
“我又没人接,”老黄指了指阿据,“哦,这人也没有。”
“拜托!我没有也不代表我是单身好吗!”阿据伸了个懒腰,活动两下说道,“晕起来了,我现在恨不得原地睡着。”
“不过说实话,”阿据朝老黄抬抬下巴,“我刚开始看见你还以为你是个特古板的中年人,结果也还好嘛,你就是看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