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局长幽默。”
等他去写报告之时,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一医院的书记徐国平,说我们新来的办公室主任,他老婆是五官科医生,现在调到一医院,朱主任会送报告过来,请予办理。
徐国平说:“坚决按局长的指示办理。”
一会儿,朱加华把报告写好,送到我手上。
我说:“不要批示,你直接去找医院徐书记,我刚才打了电话给他。”
我才不在什么报告上写什么【批示】呢,能够用电话解决的,一律只打电话。
朱加华马上走了。
一会儿,舒展把发票填好交我批了。他去了财务室。
我也没什么事,反正要走了,那就四平八稳。同志们有事来请示,我也不当场表态,说下次统一研究。下班后回到家里,雨晴说:
“晚上,你一定要把中午的鸡汤喝掉。”
吃个饭之后,雨晴做家务,我到书房画画。
这个关键时候,就是少外出,呆在家里比较安全。
雨晴做完家务,泡了一杯茶进来,看着我画了一只大鹰,笑道:
“太夸张了,这么大的翅膀。”
我笑道:“写上李白的两句诗,你就会觉得这翅膀还小了。”
说罢,我抽笔写上: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雨晴看着我。
我说:“结婚这么久了,你还用这么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
她说:“你以为我一无所知啊?”
“那你说说,你知道什么?”
她“哼”了一声:“要换单位了嘛。”
我吃惊地望着她,忙问:“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也是半个神仙呢,从你举止,神态推测出来的嘛。”
我用宣纸擦了擦手,说:“坐,你说说。我也向你学点推测之术。”
雨晴笑道:“我爸从县长升为县委书记前几天,外界都不知道,连我妈也不知道。因为组织找他谈了话吧,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就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还帮我妈搞起卫生来,这不正常吧?堂堂县长还做家务事。你呢,家务事不做,钻进书房画画。还写上什么【大鹏一日同风起】。
心里的事要藏着,就只好动手,用动手来分散自己的精力。”
我扑哧一笑,笑完后:“以后要讨一个农民的女儿,她就什么都不知道。”
她问:“要你到开发区去?
我叮嘱道:“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啊,连你爸妈都不能告诉。”
她拖长声音说:“郝主任,我知道呢——”